*極短篇
*無cp
*血腥注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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男人的身體不自然地扭曲著,臥倒在地。鮮血如泉般從頸椎斷裂處湧出,染紅了視線。
「啊,就這樣?」神威佇立在溫熱的血泊之中,笑容燦爛依舊。「虧我還對你有一點期待呢,看來還是不行啊。」
阿伏兔在不遠處倚著門,將昏暗中的一切盡收眼底:四散的雜物、團長、屍體、血、對他們來說如同豆腐一樣的斷刀、抱著孩子在角落哭泣的女人。
「嘛,四秒對一般人來說算是不錯了吧?」他悠悠地開口,像是在評論黃金時段播出的綜藝節目。
「不行啦,我想要的是這種的、這種的跟這種的啦。」神威一下伸出雙手在空中比劃,一下踢腿和肘擊。若是忽略空氣中瀰漫的腥味和衣服上逐漸變黑的血跡,他看起來就像是個期待遠足的孩子。
阿伏兔輕輕嘆了一口氣。天底下哪來那麼多能讓你這樣又那樣的高手啊?他心想。
「那麼,那邊那個要怎麼處理?」
他望向那女人。丈夫慘死面前,她眼裡的憤怒竟多於恐懼,讓他有些驚訝,然後暗自慶幸眼神殺不了人。
夜兔的拳頭才行。
「……為什麼?」她竭盡全力想嘶吼,擠出口的卻只剩沙啞的耳語,更像哽咽。
「嗯?」
「為什麼……要殺他?」她死死地盯著不遠處丈夫的屍體,逐漸枯竭的血液彷彿都化作她的淚水,奪眶而出。
「啊啊,那個啊?只能算他自己倒楣吧,看見了我們的交易現場。」阿伏兔雲淡風清地說道。
這句話像閃電一樣劈在女人頭上。這兩個人突然晃進家裡,二話不說就殺了她的丈夫,原來是因為他「倒楣」。
「……就這樣?」她瞬間失去理智。「就因為這樣,你們就殺了他?他根本什麼都沒有做!把他還來,混蛋!把我丈夫還來!」她緊抱孩子的手劇烈地顫抖著,最後兩句話簡直是用尖叫般叫出來的。
「沒辦法啊,被看到了還不處理一下的話,又要聽上面那些老頭碎碎念……喂,團長!」
神威選擇性忽略阿伏兔的聲音,直接跨越橫躺在地上的軀體,踏過血水,在女人面前蹲下。
幾十公分。她和她的孩子距離死亡只有幾十公分,而眼前的男人就是死神。
面帶微笑的死神。
一股絕望湧上心頭,恐怕自己就要死在這裡了。但懷中的孩子仍不斷啜泣,她即便是死,也要保她的孩子活命。
她凝視著那張沾著鮮血的臉,用盡她一生的勇氣,吐了他一口口水,然後轉身就要跑。
至少要讓孩子逃出去。就在她這麼想的時候,命運卻狠狠甩了她一巴掌──她腿一軟,便跌坐在地,更別說帶著孩子逃跑了。抬頭一看,那男人正盯著自己。
「挺有骨氣的嘛。」他越是笑,女人心裡越是發寒。
完了,這次跑不掉了。她心想,對方如此強大,她根本無力反抗──不,是連反抗的時間都沒有,被殺只是一瞬間的事。
他走近,女人屏息。
染血的手緩緩舉起,在孩子滿是淚水的臉蛋上抹上一道殷紅。血混著淚劃過臉龐,像是在白皙的皮膚上割下一道傷痕,最後滴落在女人用力到發白的手指上。
千萬個思緒飛過女人的腦海。
是自己先被殺,然後讓孩子在目睹父母雙亡的恐懼下死去?還是他現在手一用力,就可以輕鬆結束自己懷中這條幼小的生命,然後讓母親在失去孩子和丈夫的打擊之下自己尋死?
此時此刻,她只希望能有誰來救救她的孩子。
「放心吧,我不殺女人和小孩。」
她瞪大眼睛,腦子一片空白。
「小鬼,記住眼前這副光景。憤怒和憎恨會使你變得強大,等你夠強的時候,就來找我吧。」
他起身,端詳著兩張寫滿了恐懼的臉,又笑了。
「我是神威,春雨第七師團團長。敢吐我口水的女人帶大的孩子會變成怎麼樣,我很期待喔。」然後大步邁向門外。
「走了,阿伏兔。」
「放過我吧,團長!」阿伏兔心不甘情不願地看著自顧自離開的神威,又看看他丟給他的爛攤子,只能無奈地嘆了一口氣,然後舉起傘。
槍聲驟響,與女人的尖叫同時。
「這樣就算死了吧,死人可別出來作祟啊。」
他轉身去追已經走遠的神威,留下驚嚇過度的女人和孩子在角落蜷縮著。
以及一旁牆上的彈孔。
呃,我好像一直在做我原本沒有打算要做的事欸 :-D
以後還是不要亂預告好了,我都不照計畫來
這篇完全就是看到上面那張圖之後忍不住腦補,結果就變成一篇莫名其妙的文了
我果然是對長髮男子抵抗力超弱啊!一切都是愛德惹的禍,是他開始綁辮子的!
感謝閱讀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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